第(3/3)页 裴修也笑,“你是没瞧见他昨晚上那个熊样,丢脸丢得恨不能钻墙缝,我教他对姑娘掏心掏肺死缠烂打,再不追,媳妇儿就是别人的了。” “我说呢,这是裴师傅把人生经验都传授了。”晏长风想起当初的裴二,不自觉地笑起来。当初的防备与算计,如今想来都是美好的。 正说着,院子里传来了说话声。 “柳儿,你今日帮我忙前忙后的,谢谢啊!” “柳儿,没想到你还会打猎呢,太厉害了!” “柳儿,瞧你手都磨破了,姑娘家得爱惜手啊,以后粗活都交给我就好。” 晏长风站门口看,只见堂堂蜀王殿下一身泥泞,左肩挎着药框,右肩拎着一只野兔,在柳清仪屁股后面跟着,像个殷勤的小随从。 盛明宇问:“这些草药怎么处理,野兔要怎么杀?” “那些不是草药,是野菜。”柳清仪的表情无语且无奈,“野兔抹了脖子剥皮就好。” “好嘞,交给我吧。”盛明宇信誓旦旦道,“你进去歇着。” 柳清仪便转身进了屋。晏长风表示担心:“蜀王殿下能行吗,小柳你要不要帮帮忙?” “你看我插得上手吗?”柳清仪摊手。 晏长风朝盛明宇使眼色,示意他快求助。 盛明宇乍开窍,时通时不通的,被提示了才回过神,“哎呀!我没杀过野兔,柳儿,麻烦你教教我啊!” 柳清仪无语,“不会你瞎耽误什么功夫!” 盛明宇傻笑:“嘿嘿……” 今日托柳清仪的福,晚饭有了肉跟菜。不过一家子人厨艺都不行,只有柳清仪会简单做一点,她熬了一锅药兔汤,凉拌了几道野菜。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柳清仪的药,晏长风胃口好了些,晚上喝了一碗肉汤,吃了一碗饭。裴二陪着她吃,也吃了一碗饭一碗肉汤,但她觉得他没有胃口,只是勉强吃罢了。 第二日便动身回北都,晏长风跟裴二,一个孕妇一个病号,骑不得马,坐马车快了太颠簸,慢了又影响速度,只能乘船。 裴二原先睡不着,可自从上了船后就整日昏睡。柳清仪说是身体虚弱所致,但多休息也是好的。 晏长风便陪着他一起睡,清醒的时候,他们就抱着手炉聊天,难得的清闲与惬意。 “裴二,你要不要念几本书给我听?”晏长风突发奇想。 “念书?”裴修稀奇,他家夫人这辈子跟书反冲,怎么想起念书的? 晏长风拿手指肚子,“还不是为了他,我成日上蹿下跳的,万一受我影响生个不安分的,太闹了。” 裴修笑起来,“像你不是挺好,我喜欢。” 晏长风一脸嫌弃地摆手,“我十岁以前上房揭瓦,闹得狗都嫌,你是没瞧见我爹有多头疼,还是像你的好。” 裴修没见过这样嫌弃自己的,笑得不行,“那我可念了啊?” 晏长风十分坚定:“念。” 可态度坚定抵不过本性,裴修念了没两页,她就自动关上耳朵睡觉了。这是打小修炼的童子功,上学堂时,只要先生一开始摇头晃脑,咬文嚼字,她的耳朵就自动屏蔽,然后睡觉。 裴修放下书看着她,眼神宠溺又带着一丝哀伤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