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刚才声音,眼下伤势,都说明荀子这三下都是下了重手。而不是打他的时候一下重,二三下做做样子。 “老师你为何要打自己,这是做甚啊!是弟子说错什么了嘛?弟子说错了你打弟子啊!” 荀子笑的很慈祥,用方才拿戒尺的手轻轻掐着张苍肥脸。 “你没有说错,甚好,为师为有你这样的弟子而欢喜。” “那老师为何” “不为真理而辩,只为辩而辩,就该打。你不经思索言说长安君要打,为师不经思索举例不对自然也要打。” “何至于此?何至于此!弟子没有此心!” “弟子犯错老师惩戒,老师犯错不加惩戒,儒家没有这样的道理。但为师这三下可不是认同你所言,为师无法向你证明,变法后的天下会比当今更好。但为师可以确定,变法后的天下,会比当今好的多。你会活的比我要久,久许多。若是我看不到那一日,记得在我坟前说你错了,卿对了,还要告诉我,那个天下到底是个什么模样。” “唯!” 张苍咬着厚嘴唇,重重点头应道。 [那个天下,应该称“诺”罢。] 荀子眼露憧憬,看着窗外,满是不舍。 时间会证明一切,而他却好像没有多少时间了。 当年无论寒风多么凛冽,他一件单衣便可仗剑天涯不畏冷。而今天飘细雪,他穿着质量最佳的御寒皮衣依旧打哆嗦。 他握住弟子的手,嘱咐道: “一定要告诉卿啊。” “嗯。” “这个不能忘。” “嗯。” 张苍声音失真,喉咙有些紧。 苍老的手抹过张苍眼角。 “哭个甚,人都是会死的。”荀子定定地望着弟子,笑道:“我身虽死,儒道永存。” 半旬过去。 嬴成蟜如一个普通官员一般,亲手为百姓送去一袋袋蜂窝煤。 这个黑不溜秋的物事其貌不扬,却是救命的物事。 这一日,他敲开大门,照旧跟着主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屋子里,披着一身雪白狐裘大衣,趾高气昂地道: “你家其他人呢?都叫出来,乃公只给你们演示一次。” 主人家是个女子,柳叶眉,丹凤眼,不是倾国倾城的美貌,但却足够入选皇宫宫女。 这女子不仅相貌姣好,且身材苗条,凹凸有致。 大冬天,她出门迎接嬴成蟜的时候却是穿的一身碧绿丝质衣服,冻的脸色发白,瑟瑟发抖。 本就白皙的脸颊更白了,寒冷冻得发抖,加上看着嬴成蟜畏惧的瑟瑟发抖,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。 “大人,家中就我一人。” 女子小心翼翼地道,瑟缩着后退,似乎生怕嬴成蟜做什么事一样。 室内没有点灯,窗外光线照射进来,正好照在女子半边脸上,让其皮肤越显白皙透明。 有言道一白遮百丑,何况女子不但不丑,反而很美,在阳光下越发楚楚动人。 屋内陈设也很是简单,或许是因为刚起床的缘故,女子将嬴成蟜一路引到了居室之中。 床铺上被子略显凌乱,但乱而不脏。有一个衣柜摆放在墙角处,门开着,里面都是一些花花绿绿的丝织衣物,全都很透。 嬴成蟜嗅了嗅鼻子,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他眯起双眼,很快就轻笑一声。 这种香味他再熟悉不过了,是催情香气,楼台中常用。 他随手丢掉袋子,坐到了床铺,拍拍身边。 “过来坐。” 女子似乎被吓了一跳,如同受惊的小鹿一样一下子就缩到衣柜里。 “大人,你要做什么!” 娇小身躯掩映在那些本应出现在楼台美人,隶妾贴身衣物中间——类似蕾丝的黑色丁字裤,网格状线衣,红色薄透长裙。 这样的画面,哪里是躲藏,分明是给坏人加攻速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