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6章 你们都不是鸟人,只有大父是鸟人-《吾弟大秦第一纨绔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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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守候在始皇帝身边,寸步不离的章邯听着兄弟俩没有尊卑的言语,心情平静,略有一些愉悦。

    [长安君在的时候,陛下总会欢喜许多。]

    赵高死了。

    这则情报迅速传遍咸阳所有上层人耳中,让整个咸阳都一下子清明了许多。

    他们不知道赵高因为什么而死,只知道赵高原是始皇帝心腹。

    赵高之死,始皇帝没有任何表示。

    若不是因为腊祭不见人,若不是因为九卿之中车府令重新变成车府令,他们还不会知道赵高厨师。

    这种态度令咸阳好些人都开始有了危机感,能让始皇帝如此表现,背后的漩涡到底有多深,藏了多少人,没人清楚。

    未知才可怕,他们害怕自己位于漩涡中心而不自知。

    有心人将最近咸阳发生的事做了一番归列:

    赵太后自愿离咸阳而居雍地。

    长安君族灭孟西白,被下相邦、国尉秦国文武最高官职,打入咸阳狱。

    新任相邦姜商,国尉廉颇上位后,发现其二人原是长安君门客。

    在大秦风生水起的荀子门生上做到朝臣,下做到县城小吏,而他们的老师——名满天下的荀子也常住长安君府。

    腊祭,长安君被赦免,出咸阳狱。

    腊祭狩猎,楚系芈随被叫随王狩。

    腊祭毕,赵高离奇身亡消息传出。

    曾为长安君门客,后入宫为行玺符令事,贴身保护始皇帝的盖聂也不知所踪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“赵系落败,楚系势涨,陛下倒向了长安君一边。”

    过了一个年,显得越发老迈的大秦右丞相王绾自言自语,向以其为首的官员们发出了告诫。

    “断不可与长安君交恶!”

    除非始皇帝密旨相召,言说要除掉长安君,否则他王绾肯定是不会蹚这趟浑水了。

    要是早三十年,他现在已经在咸阳宫中,大陈长安君狼子野心,指着始皇帝的鼻子痛斥竖子不足与谋。

    但现在,他老了,不再年轻了,不再有冲劲了,他求稳。

    他叫来下人。

    “找一个字迹工整的门客写一份拜贴,就写三日后,王绾拜访纲成君。”

    “唯。”

    王绾把皱皱巴巴的手背放在眼前,凑近眯着眼看了又看。

    “于乱世之中,保全自身之术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“此处留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新楼台内,甘罗垂头丧气地坐在上首位,留恋地扫了一眼紫檀木梁柱、水晶玉璧墙、莹白珍珠帘、天上夜明珠、地上白玉莲。

    各大世家家主就没有来的这么齐过,大家都默不作声地箕坐在桌案前,桌案上的美食佳肴一口未动,摆放的酒壶却是换了一次又一次。

    “我们其实还没有输,是罢?”

    甘罗强笑着,摇摇晃晃从上首站起,满脸潮红,一身酒气。

    他自高座走下,左摇右晃,在座位之间留-出来供表演的过道走过。用那些伶优的腔调似说,似唱。

    “昔年商鞅,权倾一时,终是五牛分了尸。张仪唇辩,无人能及,武王上位逐其人。人屠白起,诸国皆惧,秦王剑至唯自刎。

    “而从秦国建立之初的我们,从没有如他们那般显赫过,地位权势能与王比肩!但我们一直笑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“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,一时长短说明不了什么。我们争的是一世,看看谁能笑到最后!诸君,勿灰心。”

    唱完,说完,他的人也是走到了门口处,他这位世家领袖,背对着诸多世家家主。

    “这场戏罗演的如何?当的上一个彩字罢?看过罗演的戏,诸君今日便莫要赴巫山了,可好啊?”

    甘罗整理了一下着装,笑着走出了新楼台,转首看着新楼台破破烂烂的外表——古朴的破旧大门总也关不上,本来该高悬牌匾的地方光秃秃。

    “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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