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一次仇或没走, 留在林织家里过夜。 林织的家里并没有仇或尺码的衣服,仇或的衣服被扔进了洗衣机里,所以他只在腰间系了个浴巾。 仇或没觉得公然遛鸟有什么不好意思, 听到林织说不想吃药, 干脆把他抱回了房间里。 仇或向来是个领域感很强的人, 但林织躺在他的身边他不仅没有不舒服, 甚至还想把人搂紧点。 “我是人,不是没有感知的娃娃,仇队你再勒紧点, 你就能报案了。” 林织被弄的睡意都消散了些, 轻微的痛楚本应该刺激他的神经, 但因为对象是仇或,他十分心平气和, 甚至有心情开玩笑。 仇或闻言放了手劲,手掌贴着林织的腰腹, 澄清道:“我从来不用娃娃。” 林织默然一瞬:“……我说的不是那种娃娃。” 仇或有些诧异道:“竟然不是吗?” 林织不自觉握紧了拳,进行深呼吸。 这种熟悉的想要把人一脚踢开的感觉,真是久违了。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的低笑声,仇或从林织的话里反应了过来, 原来是他理解错误,他习惯了青年时不时撩拨他一下, 难免想岔了。 “睡吧。” 仇或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林织, 像是哄小孩。 林织知道仇或的睡眠障碍,不过因为他对情人的影响力越来越大,病倒也不用太费心。 听着怀中青年均匀的呼吸声,仇或闭上眼梳理着卷宗。 他早就习惯了入睡困难的感觉,不过因为林织在身边, 他并不焦躁,只不过是晚些睡而已,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可和他一个人干熬不同。 次日六点,仇或睁开了眼。 窗帘紧紧拉着密不透光,仇或眯着眼看着表盘上的时间,心下惊讶。 他不太记得自己什么时间点入睡,但能感觉到并不痛苦,而且这次至少睡了三个小时以上。 他低头瞅着林织,确信了这是良药,虽然不知道理由,但也没必要知道。 林织的洗衣机有洗烘一体的功能,他昨天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。 仇或顶着早起的鸟儿进了浴室冲凉,火气难消,不过他不忍心把林织弄醒,看中了林织放在脏衣篓里的贴身衣物。 这是他上回就盯上的玩意,这回还是畜牲的下手了。 衣物被按压揉弄,似乎其主都被染上了气息。 最后皱巴巴的布料已经是一片狼藉,仇或洗了个澡穿上了裤子,懒得套上衣,在池子前给林织手搓衣服,仔细清洗,最后晾晒在了阳台上,又把从洗衣机里拿出的林织的衣服叠好,放进了卧室的衣柜里。 洗漱好后仇或套上衣服,给周二河打了电话,让他准备一下在上午八点半带几个人在电影院周围等着,电影在八点五十开场。 林织买的电影票复刻了凶手给的电影票,因为还有同样的排片,所以除了日期不同以外,电影的播放时间、放映厅以及座位,都是一致的。 仇或认为凶手应该会出现在周围观察他们,即使凶手不会大胆到和他们同个影厅,但说不定他们能察觉到什么。 林织醒来的时候,仇或正在浇那盆富贵竹。 阳台的窗帘被拉开,大亮的天光照在瓷砖地面上,金灿灿的一片不规律地铺着,因为摆设而高低起伏。 仇或拎着水壶转身,说:“醒了?那我做早饭了,吃米粉行吗?” 林织眨了眨眼,说:“行。” 仇或将水壶放回了阳台,一边挽着袖子一边进了厨房。 林织洗漱好后等了一会儿,早饭就好了。 米粉是仇或早上去菜市场买的湿米粉,还抄了青椒肉丝的浇头。 他吃的比林织快,林织吃不下他也没倒了,直接端过三两口吃完,进了厨房洗碗。 马上就要八点二十,可以出门了。 听到吹风机的声音时,仇或倚靠在门边,看着林织吹好头发,换上了可以看出是搭配过的衣服。 这种精心感模糊了事件的真实意图,让仇或又一次觉得这好像是约会,而不是调查。 仇或低头看着自己的T恤,有种想要回家翻衣柜的冲动。 不过时间已经要不够了,他到底是没这么做。 林织换好鞋,坐上了仇或的车。 仇或戴上了对讲耳机,和林织走进了影院里。 队里的两个警官也买了票,坐在了离入口最近的位置。 检票前,仇或去买了爆米花。 他买的情侣套餐,在林织的手里放了杯可乐。 林织喝了一口饮料,冰凉的碳酸饮料冒着气泡,扫去了夏日的热意,他看着仇或,对他弯了弯眼眸。 “谢谢亲爱的。” 一道女声从旁边传来,是买了情侣套餐的男生把饮料递给了女孩,女孩甜甜地道谢,两人黏在一块往前走。 他们和林织看的是同一场,林织他们是卡着时间来的,现在已经开始检票了。 林织他们走在后边,他将打印出来的两张票递给了工作人员,拿过票根往前走。 “你先帮我拿着,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 林织将手里的可乐递了过去,仇或点了点头,搂着爆米花接过。 “谢谢亲爱的。” 青年的声音轻快柔和,盈满了笑意。 仇或盯着他远去的背影,神色难辨地喝了口可乐,当然,他喝的林织那杯。 林织回来后进了影厅,没有第一时间落座,而是在座椅上检视了一番。 仇或低声说:“先前让人进来排了一遍,没发现有东西。” 林织也没发现异常,在座位上坐了下来。 他不觉得凶手是要单纯地请他看电影,尤其电影票上的时间又很特别,是14号那天,长巷凶杀案发生的时间,而且他认为凶手不是会做无用之事的人,他送的这份礼物一定有他的目的,极有可能是指向第三场凶杀案。 甚至有可能在电影开场,就会有人死去,可目前什么线索都没有,他们只能等。 电影很快开场,这是一部喜剧,很快影院里就传出了观众欢笑的声音。 ………… 滴答,滴答。 水滴从弯弯的管道里流出,女人着魔似的看着,没有向往常那样拿盆接着,而是看着它们滴在地上,很快打湿瓷砖地面,浸透马桶泛黄的边缘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