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冀忞依稀记得,那是在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。 有一天的夜里,睡梦之中的冀忞被外祖母喊醒,睡眼惺忪地听从这丫鬟的摆布,套上了日常衣衫。 外祖母说要带着她出去,而她们乘坐的马车却不是自己府中的马车。 礼国公府门口有一辆很漂亮的马车在等着她和外祖母。 上车之后,里面有人给冀忞套上了一件小衣服,如今想来,应该是小宫女的服饰。 在马车里,冀忞迷迷糊糊地记得有人给自己喂了几口药汁! 马车走了许久,冀忞昏昏沉沉之中,记得被人背下了车,然后又走了一段距离,冀忞才被放下来。 此刻,冀忞睡意总算消散了一些,房间内很是富贵奢华。 隔着屏风,冀忞看见房中的床上躺着三个人。 外祖母拉着冀忞绕过屏风,然后有个医女将冀忞的手指刺破,滴入到床上躺着的一个人的口中。 可能是担心冀忞年龄小,一个手指的血量不够,冀忞被刺破了三个手指,分别给躺着的三个人的口中滴入了几滴冀忞指头的鲜血! 年少的冀忞吃痛,自然挣扎扭动,外祖母也是双泪长流,一只手紧紧搂着冀忞,一只手捂住冀忞的嘴不让她哭出来! 不知为何,冀忞回到礼国公府后,当夜出现发热,浑身滚烫! 娘亲抱着冀忞大哭,冀忞在迷迷糊糊之间,听到了娘亲和外祖母的争吵。 只是那时候她发热难受,头晕又浑身痛,且年纪又小,隔着帷帐,母亲和外祖母争吵的很多内容已经无法想起。 但是恍惚间,冀忞记得母亲悲愤地对外祖母道, “虽然忞儿是您的外孙女,可是不也流着您的骨血?您不舍得自己的孙子孙女,您就舍得您的外孙女?您不心疼她,她科是我千辛万苦生养的,难道我的女儿就只配给他们做药引?我不允许任何人这般轻贱,伤害我的女儿!” 外祖母老泪纵横, “女儿,你误会为娘了!在为娘心中,何曾慢待过你们母女?圣意难违,你爹爹和我总不能放着礼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不管!” 娘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, “那为何偏偏是我的忞儿?为何不是宓儿?宓儿是我的侄子,我也疼他,可是他是男孩子,是未来礼国公府的继承人,他不冲在前面保护弟妹,保护礼国公府。怎么让忞儿一个外姓女去为他们皇家的公主解毒?” 外祖母将娘亲搂在怀里,待娘亲情绪稍稍平复后,在娘亲的耳边轻轻说道, “孩子,为了这个秘密,我遍寻名医隐士,终于给孩子们弄到了一种消弭诅咒的药,可是,可是.” 娘亲抬起头,泪眼朦胧, “母亲,可是跟我中毒有关?” 外祖母无声地点头 母亲重重叹息, “看起来是我们母女缘分太浅,终究是我害了忞儿,也罢,就让忞儿恨我,怨我,以后,也不要跟国公府亲近,这样也是对她最好的保护。” 然后,冀忞感觉一阵晕眩,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 “堂姐,你可知娘亲说的那番话是何意?”冀忞眼中一片迷茫。 说外祖母和母亲不疼爱自己?冀忞是不信的,她还记得小时候身体很弱,每次犯病,外祖母和母亲都彻夜不眠地守护着她,假如不是真心疼惜,就让她自生自灭又有何不可? 可是,说疼爱自己,外祖母已经离开,母亲似乎更多的时候就是将自己放在礼国公府,与自己聚少离多。 自己来到淮安候府后,母亲和父亲也没有反对。 曾经的冀忞难免伤心,然后又有着深深的失落和失望。 重来一世的冀忞,猜测母亲和父亲有着许多的难言之隐,且这隐情一定是事关生死,兹事体大。 如今,被迫一点点去揭开身上的秘密,又是否妥当? 冀鋆秀眉微凝,缓缓地道,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