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此时,艳阳高照。 皇都,南城,太子府旁。 一座种满花草的园子里,所有人都休息了,只有一个扎着双圆形小髻的清秀侍女还在弯腰,浇水,忙着活计。 她乐此不疲,嘴里犹然哼着曲子,似是这粗鄙的活儿让她真正地乐在其中,很显然...这是个积极响应着996福音的女孩子。 清秀侍女抓起水壶,在花圃之间的小道上,缓缓走着,看到杂枝又会停下,把水壶放到微润的黑泥地上,然后弯腰侧身抓出小剪刀开始修剪。 咔嚓~ 咔嚓~~ 忽地,她头顶火辣辣的阳光不见了,一道充满压迫性的巨影遮挡而下,挡住了这光。 这巨影的体魄和侍女的体魄相比,简直是灰熊和白兔。 但,清秀侍女似知来人是谁,也不转身,直接道:“昨晚你若在,事或不至此。” 来人自是刚刚赶回来了的田限。 这侍女,自然是东君。 很显然,那天去往长生府伤了无情却没杀无情,而只是盗了“蜡人凶卷”的组合就是这东君,田限,还有一朵幼年噩花。 之后杀了阴姬的,自也是这三“人”组。 而东君的力量,并不是战斗类的。 田限解释道:“我去通天河渡口,遇到一个神秘人,然后...我疑似中了他的法术,被他骗去了西方,直到今天凌晨,我才慢慢转醒,然后急忙返回。” 然后,他问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 东君道:“悬空坊主死了,悬空坊还有不少安排的杀手被长生楼全部拔了。” 田限问:“谁杀的坊主?” 东君道:“无名,或者无名背后的人。” “无名...”田限第一次认认真真地记下了这个名字。 东君又问:“那个神秘人,你有什么印象或是猜测吗?” 田限苦笑道:“他穿着睡衣,脸上都是泥...根本不知道是谁。” 东君奇道:“这种打扮,你是怎么上当的?” 田限道:“我...我也不知,就是......” 他皱着眉,仔细思索着那时的每一个细节。 忽地,他道:“可能是眼睛,也可能是声音,或者是距离...那个神秘人出现的时候,我还是清醒的,但在他靠近我,和我说话,看到我的时候,我的行为开始变得古怪和无法理喻,就好像疯了一样。” 东君道:“说说细节...我们今后很可能还会和这个人遭遇,到时候需得小心些,他能把你调离一天时间,这已是很可怕了。” 田限想了想,细细说来。 良久,他道:“你说,这个人会不会是从龙脉里走出来的?” 东君略作思索,摇了摇头道:“若是从龙脉走出来的,那现在的战争就已经升级了,我们的一切计划也都变得没有意义了。 两军对战,唯有全胜才是胜,若是大龙未成,却已各自露面,两相厮杀,只能落得一地废墟、人头滚滚,那对谁都没有好处。 若真到那一步,为了止损,我们怕是只有清场离开,然后等上数百年,或许才能寻到下一个机会。” “数百年?” “百年生死,不过是对凡人...对仙人而言,百年不过一瞬,并不长。” “可若那人不是从龙脉而来的,他又是何方神圣?”田限喃喃着,“佛?道?儒?” 他自问着,却又很快摇头。 “那人的法门...总让我联想到传说中的古妖。” “古妖?不可能...”东君笑了笑。 田限见她微笑,忍不住问:“难道...我们还有古妖相助?” 东君没说话,她那看似稚嫩的脸庞微微仰起,看向远处那高耸入云的朝天九龙,以及御龙的两帝一贤。 满城的香火于凡人眼里淡不可见,却是在向着那里飞腾而去,好似是一方浩大的香火漩涡,在人目所不能见的地方旋动着天地之间的风云。 沉默了一小会儿,东君摇着脑袋忽道:“还有两天就是朝花节了,到时候压倒太子的最后一根稻草会放下...你准备准备,距离大战不远了。” 田限神色平静:“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。” 话音落下,一股庞大的战意从他周身喷薄而出,但却又被意志所收敛着,故而凝聚周身,散而不发,只衬的他仿如一尊可怕的魔神。 ... ... 傍晚时分,白渊终于暂时忙完了,说是忙完,其实只是到了“下班”时间,不准备“加班”了而已。 那许许多多的案子让他头疼无比。 可他偏偏又不能去告诉小佛爷,让他别这么做。 想到前几日玲儿跑来说长生府出了事,无情还受了重伤,白渊决定去看看。 然而,他马车才刚备好,月桂姑娘就幽幽地走了出来,问:“去哪儿?” 白渊道:“长生府,我好久没去见老师了。” 月桂姑娘笑眯眯地道:“不许去。” 白渊神色凝了凝。 月桂姑娘道:“长生府对你而言,已经没有作用了,你不需要再去了,而且...如今的长生府是多事之地,你去了会惹上很多和你无关、而且你也解决不了的麻烦。” 白渊不管她,还是往马车上走。 月桂姑娘笑嘻嘻道:“六殿下,我不伤你,但今天呢若是谁给你驾车,我就剥了谁的皮。” 白渊笑道:“月桂姑娘,我想去灯舫码头...昨天的曲儿我可是还没听完呢,今天累一天了。” 月桂姑娘蹙眉道:“听曲?不就是想女人了么?你若是想要交配了,看中谁和我说,我带回来给你暖床,至于外出,不行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