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、作茧-《暴娇和病美人[互穿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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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荆寒章:“……”

    见他这个样子,荆寒章都要以为自己是个无恶不作的歹人了。

    最后,荆寒章唯恐晏行昱把手腕上的箭给抖出弦了,猛地松开他的手,往后退了几步,动作几近狼狈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!”

    荆寒章在京都待了这么多年,所遇之人要么敬他要么怕他,就算是和他自小一起长大的江枫华也不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。

    而这个刚从穷酸之地回来的丞相之子,竟敢对他这么放肆?

    此人变脸如翻书,荆寒章竟然看不出他现在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的疼。

    荆寒章无能狂怒,想要拿对付不顺眼之人的那一套对晏行昱,但视线落在那单薄的小身板上,竟然有些下不去手。

    如果他随便一掌拍过去,他还有命活吗?

    晏行昱从善如流地缩回了手,将已经搭上弦的弩悄悄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国师已经旁若无人饮好了半杯茶,看到两人对峙个没完,轻轻敲了敲石桌,淡淡道:“殿下,你们来我府上,就是来拌嘴吵架的吗?”

    荆寒章:“……”

    荆寒章怒道:“谁和他吵架?!”

    国师光风霁月,波澜不惊,他将两个杯子斟满了茶,道:“喝口茶吧。”

    荆寒章冷笑:“我不爱喝茶。”

    晏行昱却没拂了师兄面子,让阿满推着轮椅到了石桌旁。

    荆寒章见状眉头一皱。

    他就算被怒火冲了心,却还记得今日他为何而来,见和他同遭遇的晏行昱一点着急都没有,他也不想落了下风,以免让人觉得他大惊小怪,被看笑话。

    荆寒章冷着脸走到石桌旁,一撩衣摆,大刀阔斧地坐下,一敲石桌,吩咐道:“给我酒。”

    国师道了声佛号,道:“殿下恕罪,出家人不饮酒。”

    荆寒章翘着腿,撑着下颌冷笑一声:“你呢,晏行鹿,你也是出家人吗?”

    被故意叫错名字晏行昱也不生气,抬手状似无意地撩开衣袖去拿茶杯,恰到好处地露出手腕上被荆寒章握住一圈的於痕。

    荆寒章:“……”

    荆寒章立刻闭嘴了,端着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,在心里不耐烦地嘀咕:“才握一下而已,怎么就这么娇?细皮嫩肉的,女人似的。”

    荆寒章喝茶如饮水,一口就解决了,但晏行昱和国师如出一辙的慢条斯理,一口茶分三口抿,荆寒章都等得不耐烦了,他们才慢慢将杯子放下。

    国师挥手,让奉茶的小沙弥和阿满退下,才问:“魂魄互换?怎么互换法,具体说说?”

    荆寒章不耐道:“还能怎么互换,就是他变我,我变他了。”

    晏行昱安静点头。

    国师摆弄着签筒中的签,随口问:“只有一次吗?”

    晏行昱:“是,维持了一晚上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国师将签筒朝向晏行昱,晏行昱抽了一根签。

    国师扫了一眼,依然是大凶之兆,他又把签筒朝向荆寒章,示意他抽一根。

    荆寒章根本不信神佛,看都懒得看,正要不耐烦地拂开签筒,突然想起了那晚的异常。

    这世间连魂魄互换之事都有,那神佛之事……

    荆寒章拧着眉头想了半天,才捏着鼻子不情不愿地抽了一根签。

    国师接过来看了看,两根签分别都是大凶之兆,但放在一起解签,却看不出来吉凶。

    国师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晏行昱很有耐心,一直在那品茶,荆寒章却是等不及了,直接敲了敲桌子,眉头紧皱:“到底怎么样?是不是有人施了什么厌胜之术?”

    晏行昱柔声提醒:“殿下,那个字念……”

    荆寒章自小到大最讨厌别人纠正他的错字或错音,听到这句式立刻瞪了他一眼,低声道:“闭嘴,就你读书多见识广是吧,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国子监教书?”

    晏行昱:“……”

    晏行昱看了看他有些微红的耳根,了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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