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、巧合-《暴娇和病美人[互穿]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他还没说完,荆寒章就俯下身一把扣住他的右手。

    晏行昱浑身一僵。

    荆寒章唯恐碰到晏行昱右手上的机关,只能用五指小心翼翼和晏行昱的手指相扣。

    他本是想制住晏行昱省得他乱动一箭伤了自己,但在其他人看来,这举动暧昧得几乎能暖了院中几寸积雪。

    赵伯默默倒吸一口凉气。

    阿满突然恶狠狠地龇牙,像是被冒犯了领地的野兽,他正要扑上去,晏行昱就轻轻抬起空着的手。

    阿满立刻不动了。

    荆寒章制住晏行昱,冷着脸将晏行昱手腕上的衣袖轻轻扯开,露出一小截皓白的腕子。

    荆寒章:“???”

    他……他弩.箭呢?!

    荆寒章不信邪,直接将晏行昱右手的袖子整个撸到腕间,翻来覆去地看,视线几乎都飘到晏行昱雪白的衣襟里了,却愣是没发现一丝痕迹。

    晏行昱被折腾得呼吸微弱,想要将手收回来,却被荆寒章死死扣着五指,指缝一片通红。

    他艰难呼吸着,近乎哀求地道:“殿下……”

    荆寒章直勾勾看着他,沉声道:“你的暗器呢?”

    晏行昱脸上的迷茫完全不似作伪:“您说什么?”

    荆寒章从来不是个和人周旋的性子,直接开门见山道:“昨晚我都瞧见了,弩.箭、长剑。”

    晏行昱还是满脸疑惑,仿佛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荆寒章被气笑了,他抬手摩挲了一下晏行昱右手的指腹,果不其然触到了不易察觉的薄茧。

    “很好。”荆寒章像是寻到了其他的证据似的,冷声道:“先不说暗器,你向本殿下解释一下,你,养尊处优的丞相公子,手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薄茧?”

    要么是握剑,要么是握弓,反正此人定是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。

    晏行昱还在发烧,眼瞳仿佛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,他讷讷道:“我在寒若寺养病多年,若是哪个僧人生了病,行昱要替他们做粗活,久了掌心便生了茧。”

    荆寒章:“……”

    荆寒章一愣,没想到竟然得出这样的答案。

    他沉默半天,才一言难尽道:“你到底是去养病的,还是去受罪的?”

    再说了,他就是个瘫子,能做什么粗活?

    晏行昱垂眸不语,看起来极其难过,还带着点隐秘的羞辱。

    ——像是苦心隐藏许久的丢人的事,被逼迫着当众讲出来,脸上全是难堪。

    赵伯听着,心疼得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了。

    荆寒章在心中冷笑,他根本不信这番说辞,本来打算继续质问,但瞧见晏行昱这个可怜模样,不知为何再多的话都问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,自己正坐在床沿,将那病弱的丞相公子压在榻上,强行和他十指相扣。

    而晏行昱单薄的身子在微微发抖,衣衫凌乱,眼圈都泛着委屈的飞红,两人身形交叠着,荆寒章半束起的发因为倾身的动作垂落下来,和晏行昱的墨发交织,难解难分。

    荆寒章:“……”

    荆寒章立刻甩开手,像是碰到火炭似的飞快起身。

    他耳根有些发红,匆匆留下一句:“你最好不要欺骗我,否则本殿下一定……一定不会放过你。”

    说罢,重重一哼,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他气势汹汹地来,却近乎狼狈地走。

    晏行昱将大了许多的衣袍扯到肩上,安抚好眼泪不住往下流的赵伯,瞧着阿满关上房门,才将满脸喘不上气的虚弱之色收敛,疲惫地靠在软枕上。

    阿满蹲在床边逗床底下不肯出来的猫,撇撇嘴,道:“京都人人都说七皇子是个疯子,现在看来着实如此,公子您说他这次杀气腾腾过来,到底是来做什么的?”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