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董贤良带着县衙的一群小吏和衙役、兵丁们下乡,召集了乡绅,正准备安排各个乡,抢收粮食入库。 不过,稻子还在地里长着呢。 正在灌浆后期,还要等小半个月,还无法立刻收割。 董贤良下到田里,却发现田地干裂,稻谷都是蔫。 河里,更是水都没了。 烈日炎炎之下,大地都快被烤焦了。 “沟渠里的水呢?” “之前灌溉,都用光了!盼着下一场雨呢!” “这是要旱灾?...这是什么时候,为何本县令没有收到任何旱情的汇报?” 董贤良呆住了。 这段时间都待在金陵城里,他有些疏忽了旱情。 众乡绅、小吏们面面相觑,无一人能答。 洪灾容易判断,一旦出现,水位暴涨,三五天成灾淹没一大片,立刻就能察觉。 可是旱情的发生,持续一两个月不下雨,水位一点点减少,却不是一下就能看出。 旱情,总是在无声无息中发生。 谁就敢说现在就一定是旱灾了? 指不定,今日白天向上级上报了旱情,晚上忽然来一场大暴雨,旱情就瞬间消失了。 可是官员把旱灾奏报交上去了,那便是虚假上报灾情。 这个,虚假上报灾情的责任,谁来承担? 县里的官吏们都盼着今儿能下一场雨,当然不会随便上报旱灾...搞不好自己头顶的乌纱帽就丢了。 除非稻谷铁定已经减产、绝收了,才算是大旱。 真正能确定旱情,是稻谷大幅减产、彻底绝收之后,地方官员才敢上报。 所以旱情上报,往往会极为迟缓,大旱两三个月,发现减产了,才会上报。 董贤良看众小吏们一副躲躲闪闪,知道他们一直隐瞒不报,脸色都变了。 小吏们是不愿意担这个责任的。 “县令大老爷...您不是会呼风唤雨之术,要不来一场祭坛祈雨?这雨一下,旱灾立刻就消失了。” “对对,这旱情只需要一场雨就能解决。大雨后三五日,立刻收割,今年的春粮就保住了。” 小吏,乡绅们充满期待,期期艾艾的说道。 这登台祈雨的事情,董贤良刚来秣陵县城的时候干过一次,居然还成功了。 他们乡绅们对董县令,简直敬若神明,都暗暗盼着他再来施展一次神技。 董贤良闻言不由抬头望了一眼天空。 他刚上任的时候,那是春季,云多雨多。 先看天色有阴云,选好一个时机登台祈雨,自然能有五成的概率成功,糊弄一下乡野愚民绰绰有余。 可是现在。 万里无云,烈日当空。 一点点水气都没有。 还乞求个屁啊! 他又不是神仙! 这次旱情要是不能缓解,秣陵县城的政绩,怕是有些难看了。 “本县令施法祈雨也是要耗法力,上次耗尽的法力都还没恢复过来。” 董贤良都快被这群蠢货给气死了,翻了一个白眼,没好气的说道:“立刻将秣陵县旱情,上报给丹阳郡守,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。 算了,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宛陵吧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