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眼可见的,甲四脸红,心慌,以提高音量来掩饰心虚: “本统领怎么会看话本子!我是路上时听其他人说的。” “反正王妃就是好!比话本子上的女子都要好!” 这一点所有人都认同,包括月见,她还重重地加了一句: “不光是话本子,王妃比这世上的女子都要好!” 刚巧这时沈冬素和凌墨萧一起过来,听到这话,凌墨萧轻声在她耳边道: “为夫也这么认为。” 沈冬素脸一红,低头浅笑,既然你们都这么夸我,本王妃不干点啥,岂不对不起这样的评价! 所以当天晚餐,凌王妃给全体幽州将士加餐! 带来的粉条全部泡上,腊肉白菜炖粉条,一人一大海碗,面饼子不限量。 腊肉当然不够全军吃,她出私房钱,让甲四带人去买肉,买了几百只活羊,做萝卜炖羊肉。 和庞先生等将领谋士们,则是沈冬素亲自下厨房,炒了火锅料,炖的羊肉炖底,吃火锅,喝精酿酒。 可惜带的糍粑路上已经吃完了,因为天气一热,糍粑就容易坏。 但是有糯米粉,沈冬素就做了一大盘糯米糖糕,算是光州特产。 这顿晚餐据说是,幽州边军这几年吃过最香的一顿! 全军乃至全城都传遍了,凌王妃来幽州,带着自己全部嫁妆,犒劳全军! 当听说,跟着凌王妃的人都升官发财了。也不知是从谁第一个说的,反正就那么传遍了。 ‘跟着凌王妃,有肉吃!’ 庞先生重点感谢单统领,其他人都是自已人,只有禁军是客人。 跟庞先生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,沈冬素只说了一句‘会哭的孩子有糖吃。’ 庞先生就带着单统领去军营巡逻,说他算是天子近臣,既然有缘来到幽州,自然要四处看一看。 然后单统领就看到,将士们穿的破旧的衣裳,铠甲都残损了。煮饭的米里,石子和米糠一样多。 庞先生还乐呵呵地说:“无妨,煮粥有点石子沙子也没事。” 然后就是去看训练的士兵,四月天说不上热,但这些士兵都光着上身。 每一个身上都有伤,少根手指的,刀痕剑疤,还有奇怪地大疤,好像生生挖块肉一样。 庞先生依旧没叫苦,笑道:“这些都是轻伤,重伤的都退伍了。在幽州,缺只手跛条腿,都不算伤兵!” “没法子啊!边关兵难征,老兵熟悉地形,就是缺胳膊少腿,也比新兵强。” 在苦难面前,越叫苦,别人越会替你找理由。 都是这样嘛!不苦难叫边军吗? 但你不叫苦,不说苦,人家反而愧疚。 单统领等禁军将领就是,看的心中极不是滋味,同样是当兵,他们和条件待遇,和边关相比,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 当天晚上,凌墨萧还在宴席上,沈冬素先回房间写信。 她故意写得直白,用农女王妃的视角,平静地述说着在幽州看到的一切。 先说遇到逃难的百姓,开始以为是一群猴子呢,因为个个又瘦又小,衣不蔽体。 吃的是泥饼子,但跟她老家的泥饼子不一样,光州是黑面里拌点盐泥,而幽州百姓吃的,是泥里拌点黑面。 百姓还说,那泥里有野菜根,香着呢…… 光是缺衣少食,对百姓来说还不是最苦的。最难的是鞑子随时会到村里抢掠。 抢走粮食和牲口,抢走女人和青壮,杀掉老人和孩子,一把火烧掉房屋…… 每次听到马蹄声,他们都来不及看一眼是什么人,就立即拖家带口往山林里跑。 幽州城的百姓,有一家算一家,每家都有死在鞑子手上的亲人。 有能力的百姓都想往南边逃,最起码还有活路。留下来的都是跑不了的,他们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边军。 百姓苦,边军更苦。很多士兵去年冬天的冻疮,到今年四月不没好,肉冻紫冻伤,每天流脓,只能挖掉。 有些老兵身上都是陈年老冷疮,全身就没一块好皮,手指脚手冻烂冻伤,只能截肢,一半老兵都是十指不全…… 缺少伤药,一些刀箭伤若有伤药及时医治,还能保住命。但因缺医少药,伤兵营九成伤兵都会丧命。 没有新米吃,吃的都是抗灾的救济粮,也不知陈了多少年的陈米陈面,里面都生了虫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