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屋中在场之人都安静地看着时安心发狂。 出奇的平静。 因为他们心中都有一种东西,叫羁绊,叫信任,叫理解。 时成逸内心深处对唐楚君是有着羁绊的,那是曾经岁月的惊鸿一瞥。 可他错过了。 当年唐楚君出事的时候,他去了淮州帮外祖家处理事情。等他回到京城时,大局已定。 他也不是没偷偷找过唐楚君,可唐楚君不见他。 那时,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唐楚君就成了他的二弟妹。 他痛苦吗? 痛苦!可痛苦也要继续生活下去。 他也想离经叛道,想带着唐楚君远走高飞。 可唐楚君的骄傲被碾碎了,根本不见他,常年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见人。 况且什么远走高飞都是不负责任的轻狂念头,他身上还有许多责任。他还有女儿要养,他不止是他自己,他还是父亲,还是许多无法挣脱的角色。 他向命运低了头。 他娶了于素君。 起初他们的确是假成亲,没有圆房。但也绝不是时安心口中因为于素君对他女儿好,讨好他,他才对她正眼相看。 人在一起久了,你惦着我,我也念着你,互相成就,互相取暖。 他和于素君没有轰轰烈烈感天动地的爱情,却相濡以沫,天长地久。 许是人年纪大了,折腾不起了,反而向往那种一日三餐平淡的生活。 他们在一起生儿育女。他感到满足,她感到温暖。 这难道不是爱情的一种? 况且,于素君从不忌讳他心里藏着的那一缕羁绊。因为于素君自己心里也有着对唐楚君的羁绊。 而于素君对时成逸,是经年累月的依赖,是毫无道理的信任。 就算他被时老夫人和外面的人抹黑得有多不堪,有多浪荡,她却是从来不信的。 正如她绝对不信时成逸和唐楚君暗地里在一起,还生儿育女。 她可以不信自己,却不能不信那个在少时就给过她温暖的姐姐唐楚君;她可以不信自己,却不能不信那个在她即将堕入泥泞拉她一把的夫君时成逸。 这两个人,都是她生命里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,缺一不可。 时安夏也并不因为时安心这丧心病狂的话而有半分波动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