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徐璈提出的推断,陈年河用自己的渠道得到了证实。 可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无法让陈年河或是徐璈察觉到半点轻松,悬在刀刃上的脚再一次迈向阴谋无数的深渊,稍有不慎结局就是万劫不复。 徐璈抿紧了唇角一声未发。 吴副将强忍着心头的惊骇,缓缓呼气,微不可闻地说:“将军说,兹事体大,牵扯甚广,为稳妥起见,徐少主还是当冷静对待。” 世间除了虚无缥缈高高在上的神佛漫天,权势最尊的唯有京都城中的那一位。 可那一位此时却…… 吴副将不敢多说,斟酌再三低声道:“京都那边得来的消息,皇上圣体多有不适,太子监国期间行事越发无所忌惮,此时冒头是为下策。” 徐家的叛国之罪跟监国那位有着脱不开的干系,西北大乱也处处都是那位的手笔。 说到底无非就是排除异己,打压不站队支持自己,甚至还有可能会妨碍到自己的施展的能臣。 这样的事儿并不罕见,只是那位的手段属实下作了些,也太不把别人的命当命。 然而当今太子乃是亡故多年的元后诞下的唯一血脉,居嫡居长,血统无双尊贵,地位也超然于其余皇子。 皇上也把太子当眼珠子般疼爱,多年来不惜代价给太子铺路。 徐家的事儿,皇上不可能半点风声不闻,但当初还是任由徐家落败至此,由此便可猜出皇上的态度。 皇上一贯是纵容太子的,为此死伤多少都不重要。 太子才德不足野心太甚,为了让太子能在一众能耐出众的皇子中坐稳东宫之位,皇上放任默许了太子所为。 事已至此,徐璈再往下揪着查就不合适了。 查出再多又能如何? 皇上护子之心不死,除太子外包括几个受封为王的皇子在内,通通都是旁人。 什么都不敢想,也什么都不能做。 吴副将担心徐璈不死心,正绞尽脑汁地想再措辞几句什么的时候,徐璈神色平静不见半点意外愤恨,口吻也淡得辨不出一丝情绪。 “替我多谢你家将军。” 吴副将小心翼翼地屏住了呼吸,轻声提醒:“太子行事不堪,朝中对此早有非议,徐少主不如静心以待来日。” 此时的隐忍不发不是逆来顺受,而是设法等待一个更加合适的时机。 德不配位者,水迟早溺舟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