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徐璈攥着缰绳的手指缓缓缩紧,在桑枝夏探究的目光中缓缓呼出了一口气:“枝枝,我不知道。” 桑枝夏挑眉:“不知道?” “是真的不知道。” 徐璈自嘲道:“但有一点可以很确定,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登基。” 杀父之仇,破家之恨,轻描淡写的几个字说起来简单,落在实处字字是刀。 徐家可以再难复从前的峥嵘,凶手也不能得偿所愿。 徐璈垂下眼敛去眼底暗色,苦笑道:“枝枝,洪北之战随父亲背负叛国恶名,死后也未得安息的将士数十万,他们也是家里的儿子丈夫顶梁柱。” “我无意当乱臣贼子,但我得为他们讨个公道。” 太子不倒,一切都可能是变故。 徐璈是真的无从预测来日的自己会做什么。 桑枝夏眸子微动没说得出话,徐璈也没有再贸然开口。 沉默着往前走了一截,桑枝夏突然说:“那咱家还是应该多赚钱,越多越好。” 就现在的家底子还是太薄,禁不起造。 徐璈眼睫狠颤喉头滚过,少顷后失笑道:“怕吗?” “我怕什么?” 桑枝夏眯眼看着前头水面上泛起的光,懒懒地说:“人固有一死,更何况还不一定真的会早死。” “万一你真就捞了个大官当呢?给我弄个诰命夫人啥的,也让我抖抖威风。” 反正太子一党跟徐家已经是血海深仇了,徐家人主动放弃也没用。 这仇没法冰释前嫌。 那就折腾呗。 好歹也算有备无患。 桑枝夏揉了揉马脖子上顺滑的鬃毛,看着渡口上来往不断的人,眼里跃起了期待。 “咱们是不是要坐船了?” 徐璈给出的回答是肯定的。 出青阳县百里,就是一个渡口河岸。 从此处改走水路,跟下一个目的地的距离会被直线缩短一半。 第(2/3)页